罗森堡和希特勒一样是画家和建筑师,比土生土
因为刀枪林立的柏林不安全,首都西南150英里外的魏玛便成了国民议会的所在地。这个选择有文化上的原因,也有地理上的原因,因为魏玛是歌德√席勒和李斯特的故乡。2月6日,国民议会在新国立剧院举行会议。
会议没有蛋亭佐伦王朝开会的那种豪华气派和仪式。没有乐队,没有马队,也没有飊眼的制服。5天后,一个工作政府成立了,埃尔伯特凭多数选票被任命为帝国的第一任总统。他任命了一个总理大臣,由总理大臣组阁,由意志坚强的诺斯克f他称自己为“警犬”)出任国防大臣一这是最有意义的选择。
这意味着“自由兵团”在魏玛共和国的支持下。将开始活动并继续保卫国家,不致使它赤化和产生暴乱。巴伐利亚人讨厌普鲁士人及其一切事物,这是个传统。因此尼黑对魏玛所发生的一切,大都置之不理。
对埃尔伯特政权企图在全德国建立民主的学试,尼黑市一个世人尚未认识的知识界领导人奥斯瓦尔德斯定格物吸之以。1918年春,这个既厌世又厌恶女人、孤单而又贫困的光棍,终于出版了(西方的衰落》)一书的第一卷。书评虽尚未出来,但书已在全德国产生了影响。
“与1789年的法国人一样,在不幸中我们必须走到底。我们需要一种惩罚,与之相比,四年来的战争根本算不了什么惩罚”。他在给友人的信中写道.“……到头来,恐饰必将如此之激动和失发展到这样一个程度,以致像拿破仑之独裁一样的独裁竟被大家认为是救星。”
自认是为政治而生并必然从事政治的希特物,此时正准备返回尼黑。由于特斯坦战停营即将关闭,他与施密特同时被分配在第二步兵团,该团兵营设在施霍宾。另一个有同样理想的同志已经在慕尼黑扎根。
此人叫阿尔弗菜德罗森堡,是个疯狂地反犹和反马克思主义的爱斯托尼亚人。他是取道俄罗斯前来此地寻找其真正的家。与希特勒一样他也是画家和建筑师;与希特勒一样.他比土生土长的德国人更日耳曼化。他离开故土的目的是要为自已找到一个祖国。另外。他决心警告他的祖国要道防曾破坏他的故土的布尔什维克恐怖,并为祖国不致落入犹太共产主义之手而斗争。
当他听说有位名叫埃卡特的德国作家与他有许多共同观点时.罗森堡便决定前去结识这位作家。底特里希埃卡特一诗人、剧作家、咖啡室知识分子一一是个身材高大魁伟,头顶发禿的怪人,他常在咖啡馆和啤酒厅出没,同样喜欢喝酒和议论。他是巴伐利亚国王的参事的儿子(曾因“神经有病”作过某医院的病人,因而有机会打入古老贵族的圈子。
他古怪放荡,多少有点天才,他译的《贵族晋特》一书,译文出众,被认为是标准译本。他亲德,反犹。他自己出钱出版周报,发行量达3万份。罗森堡未经介绍便出现在埃卡特房内。罗森堡还在走廊里,埃卡特就有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个热诚而极端严肃的青年。罗森堡劈头就问:“阁下是否有反对耶路撒冷的战士?”
埃卡特笑了。“当然有!”他是否写有什么东西?罗森堡立即拿出一篇文章关于犹太主义和布尔什维主义在俄国产生破坏力的文章。他们之间,一种将影响希特勒生涯的关系就这样开始了。埃卡特把罗森堡看成是“共同反对耶路撤冷的战士”。此后不久,罗森堡关于俄国的文章不但出现在埃卡特自编的报纸上,而且也出现在慕尼黑的周刊《德意志共和国》上。
这些文章的主题是,犹太人为世界万恶之源;世界大战和赤色革命都是复国主义者策动的.他们现正与共济会密谋,企图接管全世界。在许多巴伐利亚人看来,库尔特·埃斯纳是革命的典范,众多人相信,他是靠莫斯科的金钱资助才同革命的。恰恰相反,在11月那历史性的一天,他口袋中才有18个马克。
事实上,他是残酷而实用主义的俄国布尔什维克的反面。他虽是在管理巴伐利亚社会主义共和国,但他仍像在他最喜欢的咖啡室里一样。埃斯纳企图建立的并不是共产主义,甚至连社会主义也不是,而是一种独有的急进民主。他是政治家里的诗人,期望一个美的、光明的、有理性的统治。